毕竟哪个正当壮年的皇帝,乐意看到儿子垂涎自己的位子,那跟恨不得爹驾鹤西去有什么区别。

其行为恶劣等同咒皇帝早点死。

而这种时候,最有力的遏制,就是外放封地,有无召不得进京的规矩,就能暂时规避剑拔弩张的冲突。

“冬祭之后天气严寒,不便赶路。”时慕白分析道:“所以最迟就这几天,不管查的如何,都会给出一个结果。”

沈廉也觉得是这样,嗯了一声:“这样一来,局势再次恢复稳定,太子就能喘口气了。”

不仅如此,沸腾的暗涌也会暂时回归平静的假象,只要皇帝健在一天,局势就能平稳一天。至于以后,那么长时间,大家都有猥琐发育的机会,最后赢家各凭本事。

但留在大本营的太子,肯定是比外放的皇子占优势的。

果然如两人所料,第二天前脚刚遣走教引太监,后脚李德全就亲自上门,透露了案子的进展。

“一开始宁王怂恿四皇子,刺杀贤王夫陷害太子,发现被识破就故意露出破绽诱晋王入局,牵扯越广,就越难定义。”李德全抚摸着左手拇指上的雕花玉扳指:“宁王这步棋环环相扣,走的不可谓不妙,虽心急乱了分寸,终究是做到了自保。”

“大人的意思是?”沈廉明知故问。

“宁王此番,算是昏招妙解。”李德全站起身来:“明日早朝,皇上自有定夺。”

“多谢大人告知。”时慕白也站起身来。

“谢就不必了。”李德全似笑非笑:“臣忠于皇上,此番不过是跑个腿。”

沈廉站在时慕白身后眼珠一转,懂了。这是皇帝担心他们对结果有怨言,故意让李德全来打预防针呢。

等李德全离开,沈廉跳到时慕白背上。

“这么高兴?”时慕白反手托着沈廉,把人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