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在看太子的反应,但太子却只管喝茶赏景,偶尔就普通朝事插上两句,仿似对晋王心思全然不知,对时慕白依旧和善相护。

时慕白也是不显山不露水,谈笑间居然又见缝插针给自己拓展了几桩生意。别人的心思都在争权夺位上,就他一门心思赚钱。

不说沈廉,就是太子晋王等人回过神来都颇有些无语。不过沈廉无语归无语,倒是隐隐约约踅摸出点时慕白的打算来。

这人可不是一门心思钻钱眼儿的大傻子,这么做,必然有其用意。

“太子瞧着气色不错,看来身子骨是大好了。”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转就到了太子身上。

太子本来安静闲适的品着茶,闻言便看了一眼说话的四皇子,放下茶盏笑了笑。

“孤这身子骨大家也不是不知道,一阵儿一阵儿的,不过这两日天气好,倒是确实好过许多。”太子转头看向晋王,将话题给引过去:“咱们兄弟几个,还是晋王有福气,府上添丁兴旺,之前宁江府那件差事办的甚是漂亮,父皇龙颜大悦,可是一顿好夸。”

提到这个,晋王难掩自得之色,但到底不是没有城府的蠢货,遂谦逊的笑了笑:“那算得什么差事,太子可莫要拿这个取笑。”

四皇子虽然素来与晋王走的近,瞧着对方春风得意,心里却不大是滋味儿。他正妃妾室一堆,自然也是不缺孩子的,便是这差事功绩却很是眼热。

往日大家都被太子压着,自然哥俩好,眼下对方得道自己落了下乘,心里就直冒酸气儿。本来想酸两句,结果一抬眼看到沈廉,目光却闪了闪。

“要说还是时老板有福气。”不似晋王虚伪套近,四皇子一开口就拉出时慕白商户的身份,嘴上夸着福气,眼里却透着鄙夷:“这达官贵族不少养娈宠的,可大家也只敢私下里偷偷的养着,像时老板这般明目张胆的倒是头一份儿,不过也不怪,沈相公这般好颜色,藏着掖着也确实可惜。”

这话一出,不仅时慕白当场变了脸色,便是太子嘴角的笑容也落了下来,冷眼看向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