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时母才变了脸色。

“娘……”

“娘没事。”时母起身拉住时慕白的手,目含担忧的看着他的脸:“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被责任束缚,就算欺君之罪真压下来,娘一个人顶着,你爹去了这么些年,娘也该去见他了……”

“别说胡话,天塌不下来,也不需要您顶着。”时慕白打断时母:“你只需放宽心,一切有我。”

“你……”

“这些年,时家不仅捐钱捐粮救济赈灾,军营咱们也没少送衣送粮。”时慕白扶着时母坐下来:“做这些原本只为行善积德,但现在却不是不能利用起来。”

时母擦了擦眼泪,看向时慕白。

“有人想要我命不假,但陆家亦是龙潭虎穴,要真为规避眼前风险与他们同流合污,等同被拉下水,这欺君之罪就不占也占了。”时慕白表情理智而平静:“京城,我会自己去。”

时母还在琢磨着时慕白的话,沈廉已经反应了过来:“只要把时家善举传扬开来,必然收获民心,而欺君之罪本就与咱们无关,届时便是上面那位迁怒,也必然会三思而行。”

“没错。”时慕白笑看向沈廉。

“那你这些天,其实并非只是在为离开做准备,还在给此计划铺路?”见时慕白点头,沈廉又有些不放心,毕竟古代消息闭塞,舆论战并不是那么好打的:“可是有用吗?”

“光看普通百姓和军营那边,自然不够。”时慕白道:“但这两年时家除了接济灾民和捐献军粮,各大书院亦有捐赠,甚至修建学堂,协助官府资助应届考试,从护送镖局到住宿饮食,皆由时家一力承担。”

沈廉:“!!!”

啊?

啊!

古代人思想这么超前,觉悟这么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