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火烧屁股似的蹿的飞快,等时慕白坐起来,沈廉人已经跑没了影儿。

石头从外面一步三回头的进来,走到床前:“少爷,沈相公他急惊火燎干嘛去呢?”

“说是去准备晚饭。”时慕白坐起来,看向石头:“什么事?”

“下午的事情有眉目了。”石头知道主子的性子,也没卖关子:“有人看到何二去过小树林,但不是沈相公出事那时间,是晌午去的。”

“何二?”时慕白蹙眉:“是谁?”

“和沈家一样住在村东头,离沈老三家不远。”见时慕白还是蹙眉疑惑,石头提醒道:“沈老三,是沈相公大伯,平日里与那何二走得近。”

时慕白点点头:“还有呢?”

“旁的便没有了。”石头道:“我们的人过去时,何二并未在家,说是晌午出门后就没见回去过,也没人知道具体是去了哪,倒是在竹林外一个坑里捡到了面具,整个镇上卖面具的就那么两家,已经让人拿去问了。”

“嗯。”时慕白闻言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石头退下,却见对方杵在那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少爷,奴才在门口遇见二爷,瞧着是去了族长家里。”石头担忧道:“不会是又憋着什么坏吧?”

“哦。”时慕白冷嗤:“不用管,倒是你,明日把里正找来主持分家一事,我给了他们一天时间,若是后天他们没搬出去,就把他们的东西给搬去老宅那边。”

“啊?”石头一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让你做你只管做便是,别的,自有少爷我担着。”不管这事跟时二叔有没有关系,这个家,时慕白都分定了。

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越是容忍,越是得寸进尺。之前那批残次贡缎是,强塞侄女召集族亲逼上门亦是。

这两年身体太差,行事不再如刚接手家主时那般激进,倒是让这些人忘了记性,真拿他当纸老虎好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