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人还捏着他后颈皮!

难怪做梦都在被这家伙找尾巴要开花!

沈廉给气到了,愤愤抬头却发现,时慕白双目紧闭睡得正香,就是看着好像呼吸不是很顺畅的样子。

虽然睡着,但那唇色苍白的样子,无端多了病弱美人的破碎感。

沈廉那股气,就像气球被牙签扎了一下,噗的泄没了。

算了,他人帅心善不给病秧子计较。

小心翼翼从时慕白怀里退出来,沈廉麻溜下床穿好衣裳,去厨房准备早饭。毕竟病秧子那脸色,想要彻底给调理健康,任重而道远,一顿都不能松懈。

沈廉行动如风,自是没发现,在他起身那一刻,时慕白就睁开了眼睛。

正望着帐顶发呆,石头就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柳公子和柳三姑娘到了。”顿了顿,石头才接着道:“二爷听说您在找夫子,给请了白山书院王山长门生,李秀才来。”

时慕白愣是被他二叔这不要脸的操作搞得一愣,随即气笑了:“堂堂书院山长,整个书院学子都是其门生,秀才就秀才,绕这么大圈子非要与人沾亲带故,可见也没什么真本事。”

“奴才瞧着也是,那李秀才贼眉鼠眼的,还没咱们沈相公个童生看起来像读书人。”石头撇嘴:“二爷找这么个人来,怕是没安好心,要不奴才去打发了?”

“一会儿我去回他,省的他再拿由头寻你撒气。”时慕白任由石头伺候穿戴:“柳公子他们在何处?”

“跟二爷他们一起在前院。”石头拿过玉佩给时慕白戴上。

时慕白神色一顿,眯眼:“他们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