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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敏知道对方的出生无法选择、同样无辜,但她就是没办法一笑置之。

薄老夫人继续说,“我当年看重你、喜欢你当我儿媳妇,就是因为你是个直性子、真千金,说话做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即便有心思,那也全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越明他就是个私生子,觉得我偏心他太过,现在还把集团执行董事的位置都让给他当。”

同样是亲孙子、孙女的薄望、薄娇还得被他管着,都是当妈的,薄老夫人倒能理解薛敏的那点不满。

哪位亲妈不偏向自己的亲孩子呢?

“但我问你,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就这么一个,娇娇和小望比越明小了将近三岁,做事阅历更比他少了好几年。”

薄老夫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我现在就把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他们姐弟,他们接得住吗?”

“还是说,现在立辉入了狱,我该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交到立鸿的手里?”

薛敏不是个榆木脑袋,自然明白薄老夫人说这话的深意。

丈夫这么些年一直摆烂自在,哪里是能挑得起梁子的人?而薄娇和薄望两姐弟阅历尚浅,估计高层股东也不能完全信服。

于情于理,薄越明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更明白我这点心思上不了台面——”薛敏干脆不装了,只是尽可能地替自己的一双儿女考虑。

“大房一家子的遭遇我也看见了,我、我就是怕薄越明他容不下娇娇和小望。”

“糊涂!”薄老夫人不算重地呵斥了一句,把事实真相告诉她,“越明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不在集团上,他是为了我才待在薄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