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扯了扯自己花衬的领口,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三步做两步走到了裴意的跟前,“你怎么说话的?”

探长似乎察觉到了来人的恶意,刺啦着毛发出警告,“喵呜!”

裴意怕它应激,连忙抱了起来安抚。起身时,手臂不自觉地偏蹭上了薄越明。

薄越明目光微微偏移,伸手寻找了一两秒揉上探长的脑袋,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有我在,别怕。”

“呵。”

薄望瞧见眼前这一幕,发出一声不屑的气音,“薄二,你别整得好像我欺负了他们似的。”

明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吝啬得连声‘哥’都不叫,反倒是喊了句没大没小的‘薄二’,全然把关系差摆在了台面上。

薄越明收回手,语气不咸不淡,“你出国玩了一个多月,刚回来就跑来我这边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你这位联姻对象上来就冲着我发疯。”

薄望揉了揉隐隐作疼的手腕,郁气不减,“薄二,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疯子病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最好关着他,免得跑出去发疯丢人!”

裴意垂眸,掩饰住瞳孔深处的冷色,到底是谁和疯狗私地乱咬人。

“薄望,我屋子里的人和事不劳你操心。”薄越明不着痕迹地上前半步,言语间多少有些相护的味道。

薄望压根不怕他的警告,“这就护上了?”

他这次就是来看笑话的。

现在没看到薄越明愤怒的神色,怎么能走呢?

薄望站在原地不走,目光从薄越明划向裴意,然后再落到了探长的一双异瞳上,“薄二,这只黑猫是你养的?养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