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梁急忙道:“下官官途并不重要,徐大人若是真的蒙冤,怎能平白无辜受此罪名,下官实在做不到坐视不管!”
郁子肖笑道:“本侯就是知道大人定然要将事情查清,还无辜者公道,所以才特在此恳请大人,莫要插手此事。”
杜文梁犹豫片刻,道:“既然侯爷有自己的思量,下官便也不好插手了。”
郁子肖的确有自己的思量。
此回太子折了阎周这一臂膀,与他而言已经足够。至于徐家,此次无论他做什么,皇上既然已经决意,他做太多也无济于事。
杜文梁对此事保持缄默,才能证明他当初救杜文梁并无私心,日后再有何事,才好叫此人为他所用。
太子既已禁足东宫,徐若宏之事便可按皇上想要的事态发展,不用担心横生变故。
此次,徐家定然要交出些什么来。
他什么也不能做。
送走了杜文梁之后,郁子肖回到屋中,便见姜柔已午睡醒来了。
她今日精神一直不是很好,早上随意吃了些东西便称累,午时又歇息去了。
郁子肖想起昨晚姜柔洗澡时自己那场胡闹,莫名有些心虚,走过去问:“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有些疲累。”姜柔摇头,最近两日不知怎么,明明事情都过去了,她却时不时就心慌,精神也愈发疲惫,总是隐隐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
而那件事,给她一种无法掌控,无法逃脱之感。
郁子肖看她又愁了起来,便道:“事情都过去了,眼下正是放松的时候,还想那些做什么?你安心便好,有本侯在,谁也别想动你一分一毫。”
姜柔抬起头看他,就见他笑得恣意,可她分明觉得,他也是担忧的。
郁子肖瞧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挑眉道:“信不过我?”
“不是。”姜柔低下头,叹了声气,“我就是觉得,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郁子肖看姜柔始终隐隐泛着忧愁,索性一把将姜柔拉了起来:“别发愁了,本侯带你出去放天灯。”
方才姜柔沉默时,他仔细将过往的事回想了一遍。
第一次,他想带姜柔去荷花塘游玩,结果两人在画舫上遇刺。
第二次,他想带姜柔到白雨山上透气,结果带着姜柔爬山的时候,她的脚扭伤了。
第三次,他想带着姜柔一同去秋猎,让她放松放松心情,结果被太子下了套,姜柔差点被那伙人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