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怎么了？舍不得公主殿下吗？发呆这么久，要不要追上去，还没走远呢。”小若伸出手在苏夜面前晃了晃，见没有反应，踮起脚尖，在苏夜耳边大声说道。

等了几分钟，世子还没回过神，小若无奈的在苏夜身边坐下。

苏夜低下头，看着捡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的小若，吐出一口浊气，笑道：“画个圈圈诅咒谁呢。”

“诅咒某个不理小若的坏人，等我和凌姐姐学会盖世剑法，一定要某个坏人好看。”小若心里补充一句，不会下手太重的，一点也不疼。

苏夜顺手折断一根树枝，挥舞了两下，笑道：“年少时我也曾手持木棍，幻想着成为那飘然剑仙。”

小若想起什么，脸上的阴云烟消云散，嘻嘻笑着说：“然后被一只大鹅追着打，还躲到人家身后呢。”

苏夜一囧，他想说的是他现在已经是半个剑修了，就算小若练成了也打不过他。

不过看着小若明媚的笑脸，苏夜回道：“多谢小若女侠当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大被同眠。”

小若脸一红，羞涩道：“呸呸呸，这么多人呢。”

回到河岸边，凌清秋正以一个普通女子的角度，看待长安这座城市，当然，自动过滤了某处狗粮生产厂。

“你们聊完了？”凌清秋打趣道。

“是。”苏夜点点头，来到船家面前，毫不客气的说这船他包了，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认真的说：“不是没游玩的开心，那就继续。”

旁边的凌清秋不知想到什么，笑出声来，拉着小若站在船头，吹着河风。

姐姐让她和苏夜一起游玩，三个人一起，也算是吧。

船家神色复杂的盯着水面，想他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般场景，那时候他该年轻，十几二十岁，在这河面上，划着船，看着别人左拥右抱。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阿福，世子去书山文海，封印之地他进不去，世子和小若姑娘，凌姑娘游船，他只能一个人撑着小舟在后面跟着，快乐都是别人，而他只能看着。

……

太子东宫。

檀香燃烧着，青烟直上触碰到透过格子窗饿阳光，散成云雾。

刘澈放下手中的笔，等墨迹干涸，再送到父皇哪儿去，沉吟片刻，起身，唤来玲子，询问今天的地动是怎么回事。

隐入香炉的檀香烧成灰尽，青烟倒流，铺满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