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我的第一课，就是断了自己的柔弱。”

凌清秋说着，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那条细长的疤痕。

苏夜一直以为这才是凌清秋的本体来着。

“这道疤，是我六岁那年拿着匕首对着镜子划破的。”

“有了这道疤后，我不再作为花魁种子，因为我师傅，也没人找我麻烦，就这样我在师傅手中训练到了八岁，姐姐十一岁了。”

“那天，师傅说他时间到了，要带我离开，我恳求他带上姐姐，他拒绝了。”

“我在姐姐面前哭了很久，说要和姐姐共生死，那天姐姐罕见的打了我，说和我断了关系。”

“我自然是知道姐姐的用意，但那时候的我还很弱小，根本无法反抗。”

凌清秋语气平静，苏夜却听出了她的悲伤，想来在她省略的东西中，有太多的痛苦。

“等我出了桃源，师傅把我带到长安就消失不见了，我在长安流浪了一段时间，靠着好心人的帮助，活了下来。”

“后来在我快坚持不住，要走上灰色的道路时，碰见了李统领，他把我招收进了缉妖司。”

“从我的生活得到保障的那天起，我就只剩下一个目标了，以前是活下去救姐姐，现在是救姐姐。”

“我之所以对半妖人这么上心，是因为当初抓走我们的妖怪是个半妖人，我单独去查案，也是为了找到桃源的位置。”

凌清秋说完，朝着苏夜躬身道：“世子殿下，把你卷进来是我的错，所以我会给你争取机会，至少不能让你们因为我，葬身于此。”

苏夜沉默良久，问道：“你准备拿你的命，给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是吗？”

“是啊，我最大的执念就是救姐姐，但面对那个人我没有任何胜算，一旦我们全葬身于此就再没人能救得了姐姐了。”

“你想拿你的命来道德绑架我吗？”

“是啊，我就是这么自私。”

苏夜盯着凌清秋的眼睛，看见了她的坚定，走到她身边说道：“那就为了你的自私去战斗。”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