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姜幸咳嗽了,她实在是没跟上眼前这人的脑回路。
但是各种意义上,他说的好像也挺对?姜幸陷入了沉思。
马车再次停下,这次的骤停带来的摇晃比上次还要猛烈,季琅一撩帘子,黑着脸把鞭子塞到长安手里,冷漠地说了三个字:“你驾车。”
长安满脸写着无奈,却还是乖顺地走了出去,季琅坐到长安刚才的地方,两手按在膝头上。
“夏公子好像很爱说话?”
夏侯燕怔了一怔,委婉笑道:“鄙姓夏侯,不姓夏……”
“夏公子好像很爱大盛?”
“生为大盛子民,理应如此,”夏侯燕先是摆出大道为民的架子,后又强调一遍,“鄙姓夏侯,不姓夏……”
“夏公子好像还很喜欢我娘子?”季琅指了指呆呆的姜幸。
“呃不敢不敢,只是难得一遇如此绝世容颜,心中难免悸动,冒犯是不敢的,”他急急否认,只作礼貌的辩解,却是忽然顿住声音,而后惊恐地回头看向季琅,“她是你娘子!”
季琅一副笑容自若的模样,实则气得牙根痒痒:“让夏公子失望了哈,我还没死。”
正是对上他之前说的“寡妇”一词。
夏侯燕知道自己误会了,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他赶紧站起身,半弓着身子给二位赔不是,脸上满是窘迫,都不敢直视两人:“方才是在下失言了,对二位多有得罪,在下对夫人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脸上越来越红,瞎话也实在说不下去,说没有非分之想那是假的。
“抱歉了!”他再将头压低了一些。
姜幸倒是没有生气,本来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让季琅沉不住气进来了,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夏侯燕低着头,感觉自己实在待不下去,便要挑帘出去:“我想我还是下去吧,不便打扰,告辞告辞!”
这下连车都不好意思蹭了。
季琅这时倒是装起大度来。
他侧身坐到姜幸身旁,一手从后背伸过去,揽过她的腰肢,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夏公子不必客气,反正也是顺路,马上就要到交祉了,到时候咱们两个还能一起报名参军去。”
姜幸看他这副尾巴翘上天拿她炫耀的模样,偷偷掐了一下他腰间软肉,季琅挑了挑眉,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