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柔拿起放在餐椅上的包,背在身上,准备出门上班。

“知道了,妈,您去吧。路上小心。“

张倩柔去玄关换鞋。

乔安年推开餐椅坐下,视线落在对面小孩儿的身上,就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在吃早餐的贺南楼掀了掀眼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乔安年推开餐椅坐下,也没否认,他就不是那种看了人,不敢承认的人。

再说了,这事本身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乔安年双目注视着小孩儿,“因为我要牢牢地记住眼前这张脸,记住这张薄情、寡性,没心、没肺的脸。”

贺南楼抬头,看了他一眼,跟着重复了一遍:“薄情、寡性?”

乔安年点头,“还有没心没肺,添上。”

贺南楼端起桌上的牛奶,

不疾不徐地喝了口牛奶,“展开说说。”

乔安年于是把他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失眠,怎么不习惯,夜里怎么睡得迷迷糊糊,还伸手检查小孩儿有没有踢被子的过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你知道我醒过来以后,后来几点才睡着么?四、五点!等于从昨晚到现在,我拢总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我还以为你也会不习惯呢,嗯哼,很显然,我自作多情了呗。”

乔安年愤愤地咬了一口松脆的蜂蜜法式面包。

贺南楼昨晚上的确没有睡眠障碍。

回国的这几天,他连续冲了好几天的冷水澡,昨晚久违地一觉到天亮。

贺南楼几乎是当即敏锐地发觉到乔安年话里包含的其他信息点,“我出国的那段时间,也是?”

不习惯,夜里总是醒来,觉浅,因此睡眠很片段化?

乔安年咀嚼着嘴里的面包,有点干,他端起他桌前的牛奶,喝了一口,吞下嘴里的面包,这才开口回答道:“是啊。你不知道你每次出国,我都要适应上一个星期到半个月的时间。没事,之前是我考虑得不够全面。反正又不是没适应过,这次估计十天半个月的,我也就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