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第五夏的指令,先左脚后右脚,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跆拳道的对练,和第五夏从“实战”中摸索出来的过肩摔,从来都不可能是一个概念。

今天在机场摔文学的那一下,一点都不比之前在古堡摔楼尚的那一下轻。

文学就算伤得没有楼尚那么严重,也不可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上车的时候会撕扯,在车上要直直地坐着,背上有伤,根本就没办法往后靠在座位上。

下车的动作也一样是个折磨,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背后的肌肉。

文学却全程,都装得和个没事的人一样。

一直到文学拒绝管家帮他脱外套,第五夏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然后第五夏就看到文学走向电梯的那一段路。

完美的步幅、挺拔的背影,只有节奏比平时走路慢了很多。

电梯关上的那一秒,文学直接撑到扶手上的动作,才让第五夏确认了文学身体的异样。

第五夏对文学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一个永远微笑,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完全卸下心防做自己的人。

在第五夏的眼里,是毫无真诚可言。

第一次到文艺家里,第五夏一眼就看穿了文学的“假”,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在第一次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时候,透露出同情中带着怜悯的的眼神。

第二次到文艺家里,文学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假”,第五夏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面对。

明明就伤得不轻,为什么要装没事呢?

第五夏不知道应该觉得文学假,还是应该应该为文学身上的伤内疚。

装得好好的,被人逮个正着,让国民绅士有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深度尴尬。

让文学尴尬的这一路,第五夏始终低着头,看着自己倒退的路。

倒是避免了文学的尴尬升级成难堪。

“人肉拐杖”把文学直接送到了床边。

文学想到床上坐着,第五夏直接示意他趴在床上,然后,二话不说就把文学的上衣从背后给掀了。

第五夏毫无意外地看到一大片的红。

不好好处理,第二天肯定会紫一大片。

比变紫更严重的,是不确定有没有伤筋动骨一类的暗伤4。

素来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的第五夏,心里冒出两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她刚刚没有上来,文学一个人要怎么回到房间?

背上的伤,文学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处理?

第五夏的心里,隐隐地有些难过。

是因为她是导致文学手上的罪魁祸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