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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还能拆到倾家荡产,这是干什么了?

表嫂继续说:“咱们村,人口多的分到了万多块钱的人都有大把,也不是人人都有守住财气的命,有些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在外头找女人的找女人,赌博的赌博,朱明你还记得吧,以前跟你一个小学的?”

这话冲老皇说的。

老皇还真认真的想了想,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想起朱明是谁,住村口的。

以前朱家很穷,但他老爹就很会享受,生产队那会儿,只要有些闲暇功夫,就抽空去河里钓鱼,去山上打野物,那会儿杀四害嘛,干别的都怕背上个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帽子,打野麻雀就不会,可麻雀不是一般人能抓到的。

朱明老爸就很擅长抓麻雀,不光是麻雀,田鼠老鼠都能吃,那么小一只雀儿,抓到后也没几两肉,经常看见他搞个小锅子炖上一锅不知道是啥,颠着一口小酒喝得美滋滋,一杯酒约莫一两不到,朱老头能坐在那里喝一个下午,遇到熟人就聊上几句,日子过得美滋滋。

像老皇这种年纪,还记得朱明就是因为人家在艰苦环境中,也过出跨越阶级的满足感,朱明也是他们班唯一长得不那么像豆芽菜的孩子。

老皇问:“朱明怎么了?”

表嫂这才说:“还能怎么了,赌博呗,沾了什么不好,沾了赌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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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丽很忙。

才过完初一,郑冬梅上门带来了一个消息。

“我听说羊城要举办糕点大赛,有人扬言要挑战鼎记的地位啊,而且还要把店开在你的店门口。”真是挑衅到对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