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灵见她爹娘都瞪着她想要吃了她的样子,心里害怕,想为自己掰回一局,急切的反驳余微,又开始为自己争辩:“我,我也是看爹爹实在喜欢那手镯,才从你嫁妆箱子拿了手镯想找时间给爹爹……”

“还有这和我娘没关系,她才没有将你的嫁妆换成一堆破烂……”

话音一落,大厅就突然静得吓人,段氏更是气得眼前发黑,恨不能上去打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我说了嫁妆是被换了吗?”

余微轻笑一声,又看向余文海,“喏,父亲,这就是您要的证据。”

“余灵自己都替夫人招了,若您还不信,去院子里亲自开箱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文海闻言脸色铁青的看了段氏一眼,随后转身出了大厅,往院里去,也没吩咐人,直接自己过去一口一口的开了箱。

余微的嫁妆箱子,是工艺精湛专做嫁妆箱柜的大师用上等红木制成的,精雕细琢之后又在外表刷了一层红漆,阳光下,那红木箱子还泛着光,亮眼极了。

只是箱中装的东西,实在是拉低了箱子的档次,生生将这一口口精致好看的箱子糟蹋了,发霉得潮坏了布匹,开了裂口的陶罐,一堆铁制已经生锈的首饰……

余文海一箱一箱看过去,半响未发一言。

烈日下他周身的气压骤降,回过头瞪向段氏那双发红眼眸似要吃人,他呼吸急促以致胸口不断起伏,那下压着微微抖动的嘴角和铁青的脸色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此刻的不平静和压抑的怒意。

段氏从未见过余文海这样的一面,便是他训斥余微之时,大都是直接发火,从未给人这样一种风雨欲来,狂怒将至的感觉。

一时间,段氏感觉到害怕,她脸色发白,手上的帕绞成一团,却还是强自镇定的道:“伯爷,这事只怕有蹊跷。”

“当日嫁妆是您看着放进箱中的,也是您亲手封箱,后来还派了人看守,若是如灵儿这般拿走一两件还有可能,这嫁妆全都出了岔子,又怎么可能……”

“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翌打断段氏的话,“听您的说法,是指微微的嫁妆是在王府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