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十岁就开始接了王妃的产业打理,也算个生意人,在本世子这里,签了的契,就没有提前毁契一说。”
“当然,这么些年来,也有那么些个不长眼的想毁不守信的,不过他们现在坟头的青草都已经长了一茬又一茬了……你确定你要撕了契?”
想,非常想!
余微心里不停呐喊,然而,她不敢点头。
她怕一点头,她的诈尸就白诈了。
但她也不敢摇头啊,魏翌是个大反派啊,身边危险不低于男女主,和他做假夫妻,迟早再死一次啊。
因而她双腿打颤,头皮发麻,却依然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就僵在了那里。
魏翌见她那样,也不在意,只继续道,“还有方才你提了你的嫁妆?”
“呃?”
余微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不会是又看上了她嫁妆吧?
余微顿时警铃大作,双眸警惕的看向他,就听他又说道,“这几日府里事多,你嫁妆抬过来除了内室里放的那两箱子衣裳和你平日用的首饰,别的都还在隔壁耳房放着,你先去看看。”
余微不明所以,看他一眼,却见他脸上依然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最后也只得听他的去了隔壁耳房。
耳房里,一口口的大红木制雕花箱子,堆叠如山的在那里放着,看着很是壮观。
余微答应嫁过来,特地去找了她十几年来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父亲,昌靖伯余文海。
要求要把瑞王府下定的聘礼,母亲留下的嫁妆,还有祖父留给她的几箱子书以及祖母留给她的两箱子首饰全都带走,不然她就不嫁。
余文海为早点打发了她这个克弟克母的祸害,不耐烦的答应了,是以她的嫁妆很是丰厚,有足足的一百零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