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目光让人被注视着无端地就觉得心里有些发麻,沈恪恪被谢希时护在身后,隔着他的肩膀看到那文弱制服男子的目光,暗暗摩挲了下自己的指甲,恨不得直接变长了指甲去将那人的眼珠子直接抠下来。
谢希时察觉到了她的细微变化,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他半晌不说话,也不肯挪动一丁点,看样子像是丝毫不怕那人开枪。
粗犷男子脸色难看了,但又不敢贸然上前,所以就一直僵持着,食指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枪口,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谢希息忍不住了,她从围观群众中挤出来,手中提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矿泉水,猛的一下子趁着众人不注意,将矿泉水锤到了那男子握枪的手上。
男子吃痛一声,□□应声从手中滑落坠地,周围立马有眼疾手快的人奋不顾身地去抢了过来,连滚带爬地躲开其他同样贪婪而胆大的围观群众,因兴奋而沙哑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变大,边语无伦次地喊着什么边将枪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决定携手一生的挚爱。
那粗犷男子冷不丁被个小丫头弄得丢了武器,像是丢了尊严般恼怒地一挥手,带着厚厚老茧的手掌心就直接招呼上了她皮肤细嫩的脸颊。
谢希息被他抽的晕头转向,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有异能,捂着被火辣辣的半边脸,眼泪就直接涌了出来:“你居然敢打我……”
粗犷男子眉毛高高上挑,竖成了一个八字,看起来像是半分眼光也不愿意施舍给她,他右手一挥,空气瞬间随着他手掌的动作凝出一截冒着冷气的冰箭,若脱弦般击射向那抢了他的枪的男子,尖利的冰箭穿破空气,发出破空的声响,从那男子眉心处将他的脑袋射了个对穿。
枪再次落地,和那连挣扎都还没来得及就死了的男子的尸体一起,但是这次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夺枪。
那粗犷男子肆意地一笑,再看向谢希息时目光已经带了满满的不屑:“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冰系异能,像你看到的那样,拿枪只是为了能够低调地装13,打你算什么,再乱折腾,信不信劳资一刀砍了你。”
谢希息自幼养尊处优,是全家人捧在手里呵护的宝贝疙瘩,哪像今天这样一次性受这么多气?她气得牙齿都打颤了,但还是明白自己和他之间的能量悬殊有多大,所以终究只是咬咬牙,含着泡泪委委屈屈地再也不说话了。
细皮嫩肉的姑娘在这末世里已经很少见了,粗犷男看着谢希息柔柔弱弱的娇悄模样,忽然有些心痒难耐,所以他的右手就在大脑发出下一步动作的指示之前不受控制地直接抚上了姑娘家嫩滑的肌肤。
然后他的脸上就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头。
粗犷男一个猝不及防被拳头砸得趔趄着摔倒在地上,他怨毒地抬头,肚子里的怒火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入眼的是谢希时喘着粗气的俊秀小脸庞。
谢希时收回拳头,猛的又挥了一拳头上去,像是恨不得将他黑黝黝的脸砸出一个坑来,他的脸被怒意憋得通红,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将面前这人碎尸万段:“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