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要单独和她待一会。”裴栖寒示意他。
“好,我等着你的答案。”罗颂退出去。
裴栖寒的手探入池水之内,他细细地观量着她,想要再往前的手顿在了空中,“悠悠,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他此生只杀过一次人,便是那群取他血的贼匪,倘若他真的向无辜之人动手,那与魔头何异?
他的目光落在了许悠悠腰间挂着的海石上,在东阜的时候她将海石镶嵌在了玉中,再一旁是那块含着护身符的镇灵玉。
“护身符也无法护着你。”裴栖寒轻叹一声,他正欲收回自己的手,忽而水中的指腹贴上一道冰凉的触感。
许悠悠慢慢地睁开眼,往上探着手,将自己的指腹贴上去,两人的手指隔着一层轻薄的水面渐渐相触。
裴栖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几近喜极而泣,他以为她醒了。
可是,她只是纯真地冲着他笑了一下,那双眼眸便再度阖上,好像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无比急切地喊着她,迫切地希望她能够再此睁开眼睛,罗颂入内,告诉他:“没用,她听不见。”
“那方才?”他还沉浸在方才的异像中,不曾抽身。
罗颂解释道:“天授之所以是天授,便是因为这傀儡的身躯中始终有一道魂魄无法抽离。”
“是她。”裴栖寒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