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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侵袭着,这病又快复发了。

他决计不能呆在这里。

裴栖寒颤颤巍巍地捂着自己的心口想要离开,中途踩上了落在地上的枯枝,动静声引得帐篷中的的人出来观望。

那人瞧着裴栖寒落荒而逃的身影,大喊道;“大哥,不好了,那小子跑了!”

一方人马连忙去追,记忆忽然翻转,此刻裴栖寒已被囚在一间密室内。

滴漏的水声滴答滴答作响,密室上方只有一小扇封死的窗户,裴栖寒睁眼看着一束光从窗子中透下,落在他动弹不得地右手边。

他的面上没有情绪,只有血色尽失的苍白,他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藏着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

许悠悠心揪着,完全不敢往下看。

她看得出来,他已经被人取走很多血了。

裴栖寒右手手腕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流入一尊青铜器皿内。

天罚反复发作,戒脉狂肆侵虐,他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在死去活来的痛苦中艰难度日。

一睁眼,血液又在外流。

滴答滴答,与水声混在一起,一并成了与他再次共渡的唯一声响。天气不再晴朗,唯一温暖的光束也从他身边悄然撤走。

那些人知道不可竭泽而渔,于是在取过适量的血后会强制性的灌他补血的丹药,待到他有好转的迹象,便会重新催起他的天罚,然后在他手上划开宁一道口子。

匕首划开肌肤,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也许只是麻木了,又或者和他身上的天罚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