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践踏别人的真心,你……你活该!”她愤懑离去,几乎是口不择言,“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走时,衣角被门勾住,许悠悠气急将衣服拽得撕裂。那一角轻薄的沙料就挂在那门上。
裴栖寒的东西简直是跟他一样的讨厌!
她本来都迈出了门几步,回过神一想又觉得自己吃亏?凭什么该坏得就是她的衣服?
她气冲冲地回头,朝那门踢了两脚,怒骂道:“哼,这什么破门!”
许悠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一生气劲居然有那么大。门被她踢过两脚后,嘎吱一声倒塌。
她从朔雪居离去,火气直冲上脑门,她随手捡了根树枝,一路对着路侧野蛮生长的花草拨弄,绿油油的叶子越搅越心烦。
这身火气使她燥热不堪,许悠悠寻到铜临后山内的一处小溪边,掬一捧水便胡乱往脸上拍去。可冰凉的溪水不能使她冷静下来半分,她随手捡起一个石子往湖中扔去,湖面上荡起波纹。
裴栖寒真是,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劣和顽固,这一次她是真的被他伤到了。
许悠悠拿起手边的石子,怒道:“裴栖寒,你给我滚吧!”
最好是真的能离她远远的,她奋力耍起胳膊将石子扔出老远。
裴栖寒,她许悠悠再也不会理他了!
朔雪居内。
裴栖寒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心中无端有一个烦躁,烦躁之外竟生出了懊恼。他一扭头,便又见了那带有指印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