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说话,周遭便只有木材燃烧的劈啪声。

许悠悠吸了吸鼻子,稍有些头晕,看样子应该是从身体里分裂出光团的后遗症。她不敢睡觉,怕裴栖寒丢下她走自己走开,于是只好开始东张西望,这里碰一下,那里摸一会。可这办法一会就没用了,她头晕的厉害,眼皮沉重地想要阖上。

她想找个人说话,无奈只好求助裴栖寒。

“师兄,你陪我说说话行么?”她抬眼看裴栖寒,可他不改闭眼沉默的模样。

许悠悠叹了口气,本就没指望他能真的和她说些日常的闲话,少时她便开始自言自语。

“哎,你又不理我。我现在有点想家了。”

她来这里这么久,真正意义上能相互倾诉的朋友都没有,司玉铁石心肠一口一个不知道,她与贺生郭焦他们虽然时常在一起玩笑,但也并非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大家都有各自私藏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告诉谁,裴栖寒更不必说。

这里冷冰冰的,她不习惯。

她其实还有好多话想说,但是没有人回应的话语除了平添孤独外似乎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她索性闭上嘴巴把心事咽回去,怔怔地望着火焰数一二三。

数到三十,许悠悠猛得一拍大腿,这么伤春悲秋的可不像她,还是简简单单没头没脑才能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她仰着头,想着令人高兴的事情,闭着眼睛嘻嘻嘻地笑了两声,很好,现在没有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