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动手,这样算来刚刚是裴栖寒在帮她。许悠悠看了一眼裴栖寒,眼睛笑得弯弯地,“谢谢师兄。”
“不必。”裴栖寒上前查看石像,他不喜欢有人在他耳边聒噪。
石像做得很粗糙,它下半|身是用石头雕的,但上半身却是用泥土捏造的。像是从前完好的石像被人拦腰斩断,然后粗制滥造地续上。
这石像脸上带有一张红脸恶鬼面具,三种不和谐的元素拼在一切显得异常滑稽。但只要和容恕两个字挂上钩,许悠悠觉得一切都无比的合理。
“你们抢了他的房子?”裴栖寒略微瞅了一眼石像便没再多看。
“我,我们给钱了的,但也确实赶了他们出去。”许悠悠低头小声道,“元诏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特别怕生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半天没听见裴栖寒做声,许悠悠抬眼瞅他两下道:“师兄觉得这样做是错的么?”
裴栖寒冷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许悠悠反倒是笑了起来,见裴栖寒投来目光她连忙解释说:“我和师兄想的一样,我也觉得这样是错的。”
裴栖寒戒备她,她就得找找两人共同的认同感。
“我希望师兄不要误会我和其他同门的关系,许悠悠就是许悠悠,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她这番话算是挑明了她与其余同门的关系,她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阵营。她从来不会是别人的附庸,也更不会像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