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了一个二十三岁女孩应该有的表情。

“我都这么大了，你看我可以吗，我现在如果加紧训练的话，还能不能改变一下我的…我的形体问题。”

她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十个手指总是在不安的挥舞着，低着头把自己从头看到脚。

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在过去的三年里，他所见到的是一个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聪明睿智的人，从不被外界的任何事情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可以在时时刻刻理智的分析着自己的情况，对方的情况，他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情可以让她慌张失措的，可是今天的她确实格外的不同。

“Lemon，你很好，什么你现在可不可以，如果连你都不行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天底下到底有谁可以了。”

律云无比真诚的说着，虽然很无比真诚，但在顾柠看来，还是稍微有点假的。

“…真的吗…”

“嗯，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无论出什么事情，不是还有我…我们，你手下的员工，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是怎么了，感觉自己很矫情，竟然还会微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微笑过原来人生还真的有微笑这回事。

“戎总，你的电话响了，陌生的号码。”

‘陌生的号码…’顾柠眉头微皱，她这个号码，国内很少有人知道啊，谁会打给她，接过电话，礼貌的问候了一句，只听电话那端传来沉声。

“我是King，如果你待会没事的话，过来排练室，我想对你的身体做一下了解。”

听到电话那端是King的时候，顾柠本来就不爽了，等听到后面的话是，彻底的爆发了：“对身体做一下了解，你有病啊，我干嘛把身体给你做了解。”

“我已经通知你了，至于来不来你自己掂量着办，本少爷过期不候。”

什么，这人竟然挂她电话，只听见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戎总，怎么了？”看到如此的戎允，律云不由的担心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一口，律云，你先回去回复李总，然后把这一起的销售企划案做出来，我晚上回去看一下，然后你再学习一下经纪人解读，然后我晚上回去跟你讨论，我现在进去一趟排练室，让某人好好研究我的“身体”。”

看着律云不可思议的眼神，顾柠又补了一句：“不是…是研究我的身体状况。”

如此，律云便放心了：“那好，那我今天就先回去把企划案做好，等您晚上回去敲定，然后我再看一下经纪人须知，明天准时上班。”

“嗯…律云。”只见移动脚步的律云又掂了回来：“怎么了，戎总，还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