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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一直在给冀王灌酒,时下只有浊酒,不喝上几大碗根本没有醉意,她原本以为冀王会很警惕,但只要她敬酒,这厮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

酒过三巡,顾笙开始套话:“殿下是皇长子,可孤怎的觉得,殿下好像很惧怕晋太子?”

不远处的细作闻言,牙都要吓掉了,这楚国太子是什么意思?想挑拨冀王和太子之间的兄弟情义?胆子太肥了。

顾笙为了劝酒,她也喝了不少,此刻面颊绯红,双眸盈盈如水,嗓音宛若冰玉相击,听她说话,仿佛是心尖被一缕清风荡过,说不出的通体舒畅。

提及姬夜,冀王便是一脸不悦,“哼,他位高权重,岂会将我当兄长?”

顾笙顺着他的话,又说:“实不相瞒,孤在楚国王宫也备受排挤,孤的那些兄弟不仅嫉妒孤的才华,还嫉妒孤的美貌,否则孤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你我都是同样人啊!”

正在偷听的细作们:“……”楚太子除了会厨艺之外,竟然还有这等技能?自吹到了这样的境地,也是罕见的。

冀王一脸茫然,脑子没有转过弯,不过他将顾笙最后一句话记得真真切切。

的确,细一想,他和顾笙的确是同一种人,都是不被父君宠信,并且都被亲兄弟们排挤。

冀王难得遇到知己,一时激动,又多灌了几碗浊酒下腹,顾笙见势就宽慰他:“殿下无需伤怀,想来殿下必定与孤一样,才貌双绝,这才致处处被人挤兑,其实他们都是在嫉妒。”

这话抚平了冀王多年以来的心结:“没错,一定是他们在嫉妒我!”

细作们:“……”

顾笙又说:“对了,不知殿下共有多少兄弟?孤先说吧,算在孤在内,孤的父君一共养育了十二个儿子,而孤很不幸,成为最不得宠的那个,你呢?”

此刻,冀王眼中的顾笙,当真是个柔弱又可怜的小美人,他也是个寂寞的人,从未有人与他说过真话,就连府上那些门客也是。

“我有八个兄弟,我也很不幸,是最不得宠的那个。”酒后逢知己,一杯不够再来一杯。

顾笙秀眉一挑,美眸波光流转:“是么?孤算上了死去的兄弟,一共十二个。说来话长,孤年幼时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兄弟病逝了。”

冀王没想到顾笙如此良善,她的那些兄弟排挤她,她竟然还觉得惋惜,“算上死去的兄弟,我有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