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侧过脸,朝他微微笑:“小师弟酒醒了?殿下他怕是还得睡个十天半个月呢——”说着缓缓抬起右手,一团灵火在他掌中轻轻跳动着,幽幽地泛着绿光。

这是用傅成蹊一魂一魄炼制的魂元——

头脑中纷乱的思绪翻涌着,白简行只觉浑身肌肉关节都僵硬了,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眼前的一切究竟——

顾笙依旧是笑:“放心罢,殿下没事,小师弟你怎和殿下一般傻?难道探查不出,殿下早已不是仅有一魂一魄的鬼灵,他的灵波与这副身体融合得十分完美,生出了三魂六魄呢——”

“我取了殿下一魂一魄炼制魂元,虽伤了他元气,但以鬼灵殿下的灵力底子,若小师弟你日日为他渡些灵气,只要不断,也无甚大碍,记住,是嘴对嘴渡——”

三魂六魄,已经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了——

“好了,照顾殿下这美差就交与你罢,我瞧老三去了。”说着便轻手轻脚地将傅成蹊安放在床榻上,掖好被子,微微笑着从白简行身边走过,面色苍白却步履轻盈,迈出门槛的一瞬间,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潋潋一笑:“你还是把殿下抱回自个儿屋中歇去罢,别把我屋里折腾乱了~”

白简行仍愣在原地,门未掩严实,一阵风从回廊刮过,门扇咯吱作响,凉飕飕的。

稍稍回过味儿来时,他才惊觉自己眼角湿了。

傅成蹊打了个寒颤,冷——

闭眼时只是中秋,再睁眼已是初冬,探头瞧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今年的初雪怕是快要降临了。

觉察到他手脚冰凉,白简行搂得更紧了,一双唇又熟门熟路地压了过来,柔软温暖,傅成蹊按耐不住发出细细低吟。

嘴对嘴渡灵气,这般羞耻的「治疗」已持续了小半个月,本来接个吻也无甚大碍,可每次白简行都刹不住车,这灵气渡着渡着,就渡到被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