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脸色不变, 淡淡道：“没刷牙就滚回去刷牙。”

陆晟看起来睡意还没全消, 他盯着千秋片刻, 沉默几秒，突然眼神一亮。

“我想起来了！”陆晟一拍大腿, “你和天音，你们昨晚, 你们昨晚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千秋伸腿就是一脚, 把挨过来的陆晟推远了半米远。

他皱着眉, 重复道：“去刷牙。”

陆晟不爽了：“和你打啵的人又不是我你管我刷不刷牙……”

千秋这才扭过头来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陆晟：“昨晚她骂你流氓，我们都听见了啊。”

千秋：“敢情你们一个个就守在门外偷听是吧。”

陆晟：“不是, 我们就是关心我们队长人身安全，万一你们发生肢体冲突, 我怕你被天音揍成半身不遂。”

千秋刚想再补一脚，对面房门一推，郑天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也飘了出来。

她看起来也是刚睡醒，和陆晟一样被方便面的味道吸引了, 眯着眼睛凑到沙发这边，趴在沙发顶上探身过来望了一眼。

“谁在吃面啊？”

郑天音哑着声音问了一句，她没戴眼镜看不清楚，陆晟伸手在她面前晃晃，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郑天音小朋友，昨晚过的怎样啊？”

“什么昨晚？”郑天音皱了皱眉，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看清了千秋也坐在旁边，抱着笔记本电脑，抬起头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

不轻不重，毫无波澜，和往常每个训练日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