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应。”柳时明此人高傲自负的很,他能容忍自己欠旁人的人情,却打死也不会容忍自己欠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人情,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曾卑微的倾慕他多年,那会令他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倌倌扬起尖瘦的下巴,傲然笑笑。
那了然的笑,与往日似乎一样,而却又有不同。
他忽然看出是哪里不同。
她看他眼神里再无濡慕,而是审视,较量,是和敌手谈判时的所持有的冷静。
她在防备他,再非以往全心的依恋。
得出这个认知。柳时明心头似被什么猛的一撞,那股疼痛倏然被撞散,爆溅成血霰子充斥整个胸腔,柳时明强敛住那股欲冲出喉头的血沫,极力令自己保持镇定。
她说得对,他不会不应。
然……他并不想被她用此事拿乔他。
半晌,他寒声道:“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便应你。”
倌倌不意他忽然提这个,秀眉微拧,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柳时明抢先道:“这件事和韩暮无关,只会是你我之间的事。”
听到不是事关韩暮,倌倌心头微松,她谨慎的盯着他:“你想让我替你做甚么?”
“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找你讨要,记住,你不能抵赖,我要,你就要给。”
“好。”倌倌知这已是柳时明对她做出的最大让步,犹豫片刻,轻声应下。心想:到时候她耍赖,他还能杀了她不成?
……
柳时明回席时,已是一刻钟后的事了。
任道非坐在席间,见韩暮和刘钦谈笑风生,除此以外,韩暮并无任何异样,猜到筹谋对付韩暮的计划失败,任道非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他强敛住怒意,低声问坐在他手边的柳时明:“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