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韩暮干脆利落的拒绝。
倌倌不意他这反应,一愣,震惊的瞪大一双杏眸:“我还没说要你帮什么忙呢,你怎么不先听听,再定夺?”
韩暮垂下头,望着她的眸底簇着一丝浅笑,嘴上却不厚道的说:“哦,我觉得你接下来说的没好事。”
倌倌被堵着哑口无言,张张嘴好一会儿,竟不知要说什么,脑袋也似被柔软的棉花堵住了,只怔怔的看着一脸欠揍神色的韩暮。
那气鼓鼓又隐怒不敢发的模样,似只炸毛的幼猫。
韩暮忙收起逗她玩的心思,捂唇轻咳一声,刚要应下,就见倌倌眨了眨眼,那双剪水秋眸中一丝狡黠滑过,她仰起头,拿那把糯糯嗓音细声央求:“戏文里对丫鬟有非分之想的男主子,会对丫鬟投其所好,答应丫鬟所求的所有事,哄丫鬟开心,男主子你不想哄丫鬟开心吗?”
如今她是他丫鬟,是他爱的人,也算是他对她有非分之想吧?倌倌对自己编的这个漏洞百出的蹩脚理由,险些闪了舌头。
韩暮盯着她嫣红的唇,眸色渐深,暗哑着音:“怎么个投其所好法?”
她嗓音本就细软好听,再捏着音,柔柔糯糯的,简直要把他魂勾走。
她微微一讶,杏面上浮出一丝得逞的笑,扳着手指头数落:“比如送丫鬟各种好吃的糕点,送珠钗,看到丫鬟有危险挺身相救,最不济也……也得帮衬丫鬟废了手的亲戚治伤吧?”
韩暮似知她说的是任道非治手伤的事,他唇角一挑:“除了最后一条,男主子都依丫鬟。”
他说罢,转身就要走。
“别呀。”倌倌见他是没得商量的语气,心中一慌,皱着小脸小声将任道萱求她的事对韩暮说了,最后道:“我在任府住时,若没任道非照拂,恐怕早被舅母赶出任府或者是饿死了,也不会遇见你,是不是?无论他对我怎样,我始终是欠任家兄妹一个人情,木三……”
韩暮脚步一顿:“不是对任道非有别的私心?”
倌倌忙摇头表忠心:“倌倌只对你有私心,别的男人都懒得看一眼。”
韩暮似满意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