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也吓着了,连忙捂着霍司南的伤口,打了120。

她把人扶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朝着巷子外一步步的走去。

霍司南流血太多,把她的衣服都染红了。

时婳却像是感受不到,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

霍司南的意识还很清醒,他扭头看了她一眼,讽刺的笑了笑。

疯了,全都疯了。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

时婳紧紧揽着他,吓得心脏骤停。

霍司南垂着眼睛,感觉自己正逐渐失去意识,“时婳,你记得,这是最后一次。”

他喊的不是嫂子,而是时婳。

这是最后一次后悔,下次他一定要杀了她。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时婳跟着坐上去,脸颊上都是血迹。

霍司南的情况很凶险,医生也不敢耽搁,马上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时婳脑子里乱糟糟的,顾不得擦自己身上的血迹,马上给霍权辞打了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霍权辞就赶来了,看到浑身都是血迹的她,眉头蹙了一下。

时婳知道他有洁癖,没有靠上去,“霍司南有危险。”

霍权辞却仿佛没有听到,直接拉过她的手腕,径直下楼,然后将她塞进了车里。

“他不会有事。”他的声音淡淡的,打算开车将人送回去。

时婳浑身发冷,一想到身上的血是霍司南的,就止不住的哆嗦,“你怎么知道?”

霍权辞的嘴角有些讽刺,“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时婳默,任由他关上车门。

回到浅水湾,她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

霍权辞已经在她的卧室等着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背微微往后一靠,目光冷凝。

“谁要杀你?”

时婳摇头,那个男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她看得出来,对方当时是带了必杀的决心。

如果不是霍司南,她已经死了。

霍权辞微微眯了眯眼睛,指尖在桌上缓缓敲着。

“时婳,你不觉得很巧么?”

霍司南适时的出现,就那么救了她。

他和霍司南认识这么多年,清楚那个男人的性子,他看似多情,其实最无情,最冷心。

他不感兴趣的人,就是在他的面前被千刀万剐,他的眼皮也不会动一下。

上一次他的爸爸变成植物人,他明知道是谁做的,却依旧没心没肺的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