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宛如从冰窟里出来似的，钟苗苗身子一颤，她嘴硬道：“我为什么要出去？”

薛让指着走道，说道：“出来，既然你不想道歉，很简单，你让张岚再踩回去。”

“凭什么？我要告诉老师！”

薛让冷笑，他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行啊，你去告诉老师，是道歉还是被张岚踩回来，你二选一，否则下课后有你好看的，我薛让现在就把话撂在这里了！”

他的话一出，整个班里更安静了。

空气凝结成固体，无法流通，钟苗苗气得浑身发抖，但她也怕他，她跟薛让一个班好几年了，知道他打架厉害，拳头一出男生都要求饶，就更不用说她一个女生了，她泪水顿时哗啦一声流了下来，试图用泪水求得大家的怜悯。

可惜，大家都害怕薛让。

所以没人敢流露出怜悯，更也不敢可怜她。

钟苗苗最后只能看着张岚，说道：“对不起。”

薛让冷声道：“鞠躬！”

钟苗苗差点跳起来，她磨牙道：“为什么我要？”

薛让手插口袋里，瞥她一眼。

钟苗苗咽下屈辱，当着全班的面，一鞠躬，说道：“对不起，张岚，我不该踩你的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