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将你娘下葬,之后你便跟着我吧。惊鸿伸手戳了戳子玦水嫩嫩的脸蛋儿,笑道:我正好没有孩子,虽然大不了你多少,但是照顾你也是有余。
子玦环顾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惊鸿身上,很认真地问:你家是权贵?
惊鸿微微一呛,低笑道:我嫁给了权贵算不算?
一路上都听人喊她夫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夫人。这院子倒是气派,想来身家不薄,不会饿着他。
你嫁的是谁?子玦像个小老头儿,很是老成地问。
惊鸿正坐在梳妆台前解开发髻,闻言心里微微一动,手里的簪子取下,青丝就如瀑布一般垂在了身后。
我嫁的人啊。惊鸿望着轩窗外的月色,唇边带了微笑:是个英雄。
月色皎皎,千里同照。沈墨坐在军中营地的草垛之中,手里一壶酒,看着天上之月,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暖。
被想念了吗?低笑一声,他翻身坐起来,饮一口酒,喃喃道:还真是有些磨人呢。
远处是战火初歇的战场,尸骨成山,他们这一方却几乎没有损失。
淮南王不会领兵,却非要自己带头,这群人不堪一击,无论是散打还是群战,都脆得跟琉璃一般。
凯旋回朝不过是时间长短。
夜风吹得惬意,沈墨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囊,叹息一声,还是回帐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