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碗一推,起身站起,粗声粗气的道:“闷的很,我出去走走。”
举步一跨,不过几步,已是在茶棚外。
初冬已过,天气逐渐严寒。道旁树木枝叶落尽,不时的一阵风卷过,直冻的路上的行人不住的跺脚呵气。
棚外却有两辆精美马车,朱轮华盖,猩红车帘。其上皆绣有折枝牡丹,一望便知造价不菲。
而马车四周更是有几名镖师拿着朴刀四角站立,谨慎的眺望着周边动静。
聂无忧撇撇嘴,弄的这么豪华的阵仗,明摆着就是告诉别人,我很有钱,赶紧的来抢我吧。
而至昨日她方知,原来走镖这一行不单单走的是些贵重之物,竟然也走活镖。
譬方说车里的这一家子吧。老爷好像是个二品还是个三品大员,姓张。估计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油水捞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这不,好不容易等到圣上金口一开,爱卿回乡颐养天年吧,他立即巴巴的请了镖师来护送自己回乡。
真是官做的越大胆子越小。就他那脑满肠肥的样,估摸着劫匪只要随便扬了扬手中的刀,还没开口呢,他就能吓的跟个皮球似的一路滚了过去。
想到那人跟个皮球似的滚来滚去的样,聂无忧心中一乐,随手扯了根路旁枯黄的草叼在口中,笑的眉眼弯弯。
“哎,那位小姑娘,麻烦你过来一下。”
聂无忧四面一望,貌似这棚外的小姑娘就她一个。于是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叫她的是那老爷的一个小妾,什么名她给忘了,左右不是什么花就是什么柳。
“啊,那个,夫人,你叫我啊?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