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牧梨笑笑：“小渊一向这样，鱼的记忆。”
她又很快转过头，看向安森鹿。
安森鹿正颇为无奈地看着三人，寻思他们在自己面前表演唱话剧呢，没完没了的。
他回视了童牧梨一眼，开口问：“我记得你叫童牧梨？”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不奇怪吧，能加入国家队的人，都是序列玩家中的佼佼者了。”
“感谢安森鹿前辈的夸奖！”
“拜托，我算不上你的前辈吧。”安森鹿叹气。
江逸杰摇头，奉陪道：“不，就是前辈，好歹是出自我们华夏的世界第一玩家。”
“是吧是吧，安森鹿前辈？”
安森鹿感受来自童牧梨的目光，又回想起了天天被那两个喊他‘安森鹿大人’的霓虹妹折磨的时光，那会真的不关提示音就会被轰炸得耳鸣。
“行吧，都行，那就前辈。”他敷衍道，随即转移话题：“比起这个，童牧梨，我很想问你，洛伦左最近精神状况怎么样？”
“前辈，你说的是执法队的教皇？”牧梨吃惊地确认了一遍。
她没想到安森鹿居然会找自己问这个，前些天安森鹿才在莫斯科和洛伦左打了一架啊，打得可刺激了，天崩地裂的。
“不然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个洛伦左？”安森鹿问。
牧梨沉默了片刻，扭头瞅了一眼队长，似乎是在询问要不要告知安森鹿实情。
江逸杰笑笑：“就是安森鹿让我引见你和洛伦左的。”
“真的？！”童牧梨又吃了一惊。
“是啊。”安森鹿无奈地说，“不过江逸杰同学，你这样搞，得确保这两人也会保密啊，不然传出去洛伦左的名声不是又要塌了？”
“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部下，虽然口风是没那么严，但也不至于会把内部消息透露出去。”
说到这里，江逸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二人：“是吧，小渊，牧梨？”
“是是是。”小渊撇着嘴，死鱼眼里写满了不耐烦。
“没问题！”牧梨掩嘴轻笑，“我就说嘛，怎么感觉那么奇怪，明明那个教皇的精神状况看起来更不稳定，暴走的却是咱们华夏人。”
“所以，他怎么样？”安森鹿歪了歪头，心想和国家队的这两位说话，真的是说半天都很难绕入正题，他都感觉江逸杰是带他们来玩耍的。
牧黎手点下巴，圆眸中掠过思绪：“嗯……洛伦左的精神状况很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不太好形容，总之类似于人格分裂。”
安森鹿又问：“那你能不能说得简单点？”
童牧梨回答：“简单说就是他的序列必须吸收情绪才能变强，这些情绪将他的人格撕裂为了几个部分，他必须刻意压制坏的一部分。”
“哦，我懂了。”安森鹿手抵下巴，故作思考：“那你能帮上他么，我可不想刚打完副本，又来个叫‘狂钟教皇’的boss。”
“当然可以。”童牧梨沉吟，“但是，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在副本里的时间，就得看他自身的意志力了。”
安森鹿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没关系，那货命硬得很，副本里的时间就让他自己折腾吧。”
嘴上这样说，他腹诽道：听起来还是有风险……不管如何，比以前要好多了，乌鸦会急于处理洛伦左，就是因为这是个人形炸弹，随时都可能会爆炸。
现在看来，至少世界boss战的时候，洛伦左不至于出大问题，到时候可以让童牧梨当他的镇静剂，再让他以最稳定的精神状况上战场。
“题外话就少说了，我们来研究一下副本吧。”
“我刚才看过了，驾驶室的门出不去。”安森鹿说，“要么是时间没到，要么是我们还没调查过该调查的东西。”
“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大点。”江逸杰微笑。
“也是。”安森鹿走向驾驶台，试着轻轻挪动摇杆或者方向盘，结果都失败了。
原本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大的一艘热气球飞艇，会采用这么儿戏的控制设备——不过，既然是系统控制的，那就没他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