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雨语出惊人，“这个场景我曾经经历过。”

江湛瞳孔一缩。

注意到此的时微雨眼睛轻眯，又强调了一遍，“这个场景我曾经经历过类似的，而且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一向从容的江湛难得的心底慌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他强自镇定，然后问：“和谁？”

两个字，他问的甚至有些颤抖。

时微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盯的他都不太敢去想那个答案。半晌，她突然又问：“你刚刚怎么了？”

她没回答。

没说那个人是谁，但问了他刚刚怎么了。

细究起来，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要是以往江湛都不会多想，因为行不成逻辑链。然而刚刚那种没来由的熟悉感，以及她说的那些话，彻底将他的神思打乱了，以至于现在忍不住开始多想——

那个人，是他。

江湛觉得这一切太诡异了，但在时微雨那明显不会放过他的神情之中，他还是认真回答了一句，“我觉得你刚刚所作所为很熟悉。”

时微雨握着弓箭的手力道蓦然加重，心脏砰砰直跳。

“还有什么？”

曾经在白骨森林中的那股错觉是对的，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但现在她并不打算主动说。

不知道为什么，江湛此时就是如此酌定。

时微雨整个人的脸上都还是以往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里甚至都还是冷冷淡淡的，但透过那份冷淡，却可以窥见其中的复杂。她紧抿着唇，眼睛盯着他，不说话，就等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