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呢?”她皱了皱眉,又抓起杯子喝了一口,“好吧,如果我死了,不要太难过。”
“你说什么呢!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摄像机一抖,有人很激动地冲上来搂住她,是苏白淡。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你先放开我让我把话说完。”她竟然还能这么轻松地笑着推开苏白淡,对着镜头继续说的时候声音虽然沙哑却字字清晰,“我很清楚这张专辑不可能问世了,但还是很感谢大家让我任性地把所有的歌录完,也很感谢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画面中她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鼻尖微红,“如果,我死了,请不要告诉他;如果,我活着从里面出来,就当我死了。”
第十首和第十一首究竟唱的是什么南宫原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自己看见那一头的短发,凌厉的眼神以及左手上从无名指一直蔓延到胸前的纹身。
碟已经放完,屋里一片寂静。中央空调的温度设置在25度,可南宫原觉得连指尖都冻住了,血液却慢慢开始沸腾。
温岭一脸错愕地呆坐在那好久才回魂:“那个,真的是言默吗?”
许久许久之后,南宫原的声音从温岭身后响起:“苏白淡说他们亲自送她上了飞机,我对此深信不疑。”
按下重放键,影碟机再次运作起来。
“帮我查一下当年的登机记录。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
那一夜,南宫原反复看着画面中美丽的影像直到天亮。
“欢迎光临,南宫先生,今天要点杯什么呢?”
南宫原熟门熟路地坐到位子上,很自然地点了一杯蓝山。
“今天是苏白淡的演唱会。”南宫原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这儿好像常放他的歌。”
“是啊,他的歌很好听,顾客反响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