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碧察言观色,立刻笑了笑跟她告别。来到医院后,大概是止痛药终于奇效,段如碧也不如之前那么痛苦,取过药后,穿过楼道到对面楼的输液室,刚巧看到医院后门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坦白说段如碧看到豪车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这辆车是来接许轻言的。她和许轻言打了三年交道,算是比较熟,这个女医生向来素面朝天,不戴首饰,穿戴简约,却绝不昂贵,如果不是她家很有钱,就是她嫁得很有钱。依照段如碧的判断,她是后者。
来接她的车子前始终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孔很严肃,纵使他安安静静地站着,她也感觉得出,这男人像一头猎豹,时刻警惕着周围,任何人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突然,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西装,一身痞气的男人跑到他身边急切地低语着什么,因为他脸上有一颗很大的痣,段如碧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猎豹男没有任何反应,那男人又说了几句,这时,许轻言慢慢朝车子走来。猎豹男立刻抬手制止那男人的话,果断说了什么,那男人慌慌张张地鞠了个躬,立马消失。
许轻言走近的时候,没多看猎豹南一眼,倒是猎豹男又是鞠躬又是开门,等许轻言坐上车后,他恭敬地关上门,却猛地侧头,那双眼睛迸射出的目光犹如万根银针刺破空气朝段如碧袭来。
段如碧慌忙避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走进医院大楼,却在拐角处扶墙腿软,不知不觉间她竟被吓出了冷汗。
这男人绝不简单,许轻言更不简单……她不会是嫁了黑道吧?
段如碧晃了晃脑袋,稳定了情绪,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掐灭,她最近网游玩多了,动不动就想到打打杀杀的东西……
段如碧并没有把这天看到的事记太久,她现在满脑子都被袁召的网游搞得风中凌乱,输完液回到公司溜了一圈,大家让她回家休息,她只好又在群众的压迫下无奈回家,反正提案的思路回家也可以整理。
折腾了两天后,她确实有点累了。温绒和她老妈总是说,女人何苦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追着她,她一松懈就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们不知道,她真的不能停,她把自己的世界构筑成一个圆形的壁垒,工作就是壁垒上坚硬的砖瓦,她不停地用工作充实起她的壁垒,抵御外界的冲击,虽不至于心如止水,也可让她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