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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接他电话?就算是jiāo流生计划,她也不可能这样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她应该撒娇的,或者gān脆耍赖,在他骑着车从校园中经过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往他车轮面前一坐,娇俏生动的脸一扬:我不管啊,你要去机场送我!

可他不管多么忙碌,骑着那辆快要散架的自行车来回多少趟,这样的场景也再没发生过。

a大的校园里已经没有她的存在了。

他到她宿舍楼下去找她,第一次,那样张扬地叫她的名字,就像她当年在男生五号宿舍楼楼下叫他那样。

路过的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看哪,杀人犯的儿子肖想人家生物系的白富美,人家都去做jiāo换生了,他还纠缠不休。

他好像也无所谓了。

本来就存在的事实,他再怎么不想面对,也还是事实。

高月没有下来,他等来的是她的室友林舒眉。她拿出个信封给他:“这是高月托我jiāo给你的,她说这车她开腻了,就送给你。你有个车,不管去哪里都方便一点。”

信封里是车钥匙和一份车辆保养的协议,她把她那辆特斯拉转赠给了他,连车辆未来的保养修理都已经提前打理好了,让他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他不动声色地把东西装回信封里,手都在发抖,硬声问:“她人在哪里?”

林舒眉摊手:“可能已经到阿姆斯特丹了吧,怎么,你要现在追过去吗?”

明知是一句不可能的调侃,但他在那一刻竟然真的生出不管不顾的冲动来,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的决心。

他们以前没少嘲弄对方,是不是梁静茹给的“勇气”;现在才发现,即使是有了勇气也要不起。

林舒眉到首都机场送机的时候,说:“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你没有看到唐劲风的眼神,他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