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旭猛地坐起身,走到窗边夺过杨菲儿手中的手机,再拨打梁优璇的手机已处于忙音状态。
“你醒了?”杨菲儿扭动腰肢坐上办公桌,双腿叠落,缓摇着酒杯。
“谁允许你随意接听我的手机了?”
左旭倚在窗边,揉了揉太阳穴。义父杨礼忠患上晚期胃癌的噩耗令左旭难以接受,并且,他始终联系不上杨礼忠本人。杨菲儿以财产继承人的身份归国,虽然杨礼忠本人不能到场,但遗嘱文件真实有效,杨菲儿便以本集团最高权威的姿态命令公司各部门高层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盈亏报表,现在所有部门都在加班,公司内部已忙乱一团。
“我哪知道是不是重要的电话,你急什么吖……”杨菲儿嘟起粉唇,刚才在董事会上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她,此刻却是一副娇滴滴的无辜模样。
“你先告诉我,你父亲住在哪国哪家的医院里,我要去看他。”左旭神情颓然,杨礼忠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虽然这几年他与义父鲜少见面,但是两人三不五时通过视频聊天交谈,何况他们上星期才视过频,义父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怎么这一病了就转为晚期胃癌了呢?
“老爸在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见到爸的律师之后才知道爸已患上重病,我也联系不上爸,爸托律师给我带来一封信,信中提到,希望我尽快接任星火集团董事长一职,他唯恐自己时间不多了。”杨菲儿熄灭烟蒂,长吁一口气,又说:“虽然整件事看起来很荒唐,但信和遗嘱你都看到了,即便我对星火再没兴趣也不敢不完成老爸的遗愿。”
左旭的确看到了杨礼忠的亲笔书信,还是由毛笔写成的一封长信,凭他对杨礼忠的了解,这封信确实出自他本人之手,只是没有人通知他,他必须娶杨菲儿为妻的事吧?
“其实老爸就是想把公司交给你,又怕我没人管,说白了就是买一送一的买卖。咱们结婚之后,我继续周游列国,你做你的董事长,没钱花了我管你要,你不但娶到如花似玉的老婆,还成为本市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影视集团大老板,干嘛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杨菲儿抿了口红酒,笑得不以为然。
“杨菲儿,你的亲生父亲如今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闲心跟我开玩笑?”左旭颇感无奈。记得最后一次见杨菲儿的时候,她那年十七岁,金红色的烫发及另类的穿着令杨礼忠头疼不已,这一晃八年没见,杨菲儿虽然已走上正常的性感之路,但是个性还是像当年一样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