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下头看着地面,没有回应,修长的手指轻弹了弹烟灰。蓦地,身体禁不住地突然又咳了两声。
见他这副模样,她心有些微痛地咬了咬唇,埋怨道:“你就不会待在车里吗?这个天—大清早的站在外面,没病也要冻出病来。”
一双幽沉的黑眸在瞬间变得清亮起来,他浅浅地弯起了嘴角道:“你在关心我?”
她这明明是怕他突然像上次—样说倒下就倒下,然后又要跟着去医院做苦力。
“谁有空关心你了?懒得理你! ”她白了他一眼,意欲离开。
“我以为你会很想我,这大半个月会因为想得我而想的彻夜未眠。”他捂着唇又开始一阵猛咳。
被说中心事,她低咒一声:“不好意思,没有你这个神经病的天天骚扰,本大小姐这大半个月来天天睡眠好、得、很!好、得、很!见鬼的你……”她强调地说着,说着说着又是一阵酸涩从心底涌了上来。该死的!她怎么今天就这么好哭呢?
他看见她的眼泪忽然之间滚落下来,不由得弯起嘴角,轻笑出声:“所以这是见到我喜极而泣吗? ”
他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抹去眼泪。
她恼羞地避开,用力地擦着泪水。
“喷喷,才大半个月不见,这脸上两个熊猫圈又黑又大,还说睡得好? ”
她一听,连忙走近车子,弯下身对着倒车镜看了看,果然,脸上嵌着两个又黑又大的熊猫眼。女人只要一睡不好,这体虚的表现就会在脸上尽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