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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蜷起身体,脸颊靠近了郝运被牢牢抓住的手,蹭了蹭,闭上了眼,喃哝:“头晕……明天说……”

这种像婴儿一样的睡姿再次击垮了郝运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线,他就那么看着陷入沉睡的郝运,视线流连在那浓而长的睫毛上,从如同扇子般瑟瑟抖动到渐渐安分下来,呼吸就那么轻易地变得绵而长了。郝运无奈地笑了笑,视线又扫过鼻梁,落在了嘴唇上,抿直的嘴唇带出气氛倔强的色彩,就像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样,让他很难将这一切都归咎到酒精上。

是太寂寞了吗?

郝运试图给郝鑫找理由。

可,这不是寂寞吧?

郝运想把手抽离,可是却被郝鑫牢牢抓着,一动,那睫毛就又开始扇动,眉心甚至微微蹙着,透出清晰的执拗和不放弃。

郝运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天花板的一角,放下了力气,怔怔出神。

凌晨两点。

海上刮起海风,不大,但游艇却在摇晃动荡。

结果,郝鑫又吐了。

郝鑫作为陆地兵种,正常时候在空中和海中都还好,行动自如,作息正常,可惜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船一晃胃就不对劲儿了,而且这次甚至连起c黄的力气都没有,一翻身,直接吐在了c黄边上。

郝运一直没睡,郝鑫一动他就跟着动,那边吐着,他就在身后拍着后背,帮忙捋着气,还探头看了一眼,也没什么脏东西了,就是之前喝下去的水,看来这酒是真没少喝。

“呕~”郝鑫紧紧抓着c黄边,几乎要把胆汁给吐出来。

郝运蹙眉骂了句:“活该!”

郝鑫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像个死狗一样趴在c黄边,等着正在胃部翻江倒海酝酿的下一波。

郝运翻身起c黄,又给郝鑫到了杯水,看着趴在c黄上的人,苦笑,郝鑫就那么趴在c黄上又睡了过去,他拿着水杯坐在c黄边,一边看着郝鑫的侧脸,一边慢悠悠地喝下了杯中的水,然后,起身离开了屋子。

第二天,郝鑫起来的时候精神不错。

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