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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知道了,他可不用向我交代行程,不过……他说,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雷神从胸口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

郝鑫接过纸,蹙眉看着雷神:“我再重申一遍,当时只是气话。”

“额……哦,我知道了,我保证我没有多想过。”雷神点头,转口又说,“不过劳拉刚刚联系我说要过来。”

“?”郝鑫疑惑看他。

“劳拉疯狂地爱着头儿,可是头儿一直没有接受她。”

“然后?”郝鑫挑眉,他可看不出来劳拉有多爱郝运,因为劳拉是很珍惜自己的那种类型的女人,她绝不会放走任何机会,但是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敢游走在佣兵界的女人都很潇洒。

雷神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大家都说,头儿在认真的感qíng方面很纯qíng,很有你们东方人的传统风格。”

“……”郝鑫蹙眉想了想,“你是说,他还是处男?”

“!?”雷神一下笑了,“这个我怎么知道?我指的是长期的稳定的xg伴侣。铁塔说过,头儿在拒绝劳拉的时候说过,他不想随便的对付,如果只是上c黄,花钱就够了,可是要选择爱人就必须要谨慎,佣兵是个危险的工作,如果不够爱对方,那么就不要让对方伤心。”

郝鑫摸了摸下巴:“奇怪,那么你的意思是,他如果足够爱对方,就会让对方伤心?”

雷神愣了一下,望天。

郝鑫抬手拍了拍雷神的肩膀,笑道:“好吧,我告诉你吧,不够爱,就还有余地,足够爱,就是哪怕一起死都要抓住对方,这种逻辑很适合我们佣兵不是吗?”

雷神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咧嘴笑道:“是我说错了,比起了解头儿,应该再没有谁比你更了解了。”

“……”这次郝鑫没有回答,他当然并不了解郝运,但是在某方面,却又意外地理解那个人,就像他深深地明白中国人的亲人观念有多么的重,重到哪怕他做出再过分的事,郝运总会在关键时刻拉上他一把,然后让他陷入混乱,挣扎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之中。

“走吧,军官食堂就快到了。”雷神说。

郝鑫笑道:“既然他不在,就算了吧。”

这天晚上,战争格外地频繁,不怕死的战地记者频繁的将前线的战况发布到网络和新闻电视中,虽然不尽准确,但是可以看的出来,才被宣布夺回政权的第四城市遭到了反叛军的疯狂逆袭,小规模却遍布极广的战争一路蔓延到第三城市,可以预见才调派过去驻守的佣兵必定会出现一些伤亡qíng况,而这还只是驻守第一天。

夜里,军区里的战车一直进进出出,楼道外经常听见奔跑的脚步声,留守的佣兵们都很紧张,尤其是主板他们,在人手严重不足的现在,这一夜是关键时刻。

郝鑫躺在c黄上听着外面纷乱的声响,也无法入睡,在他还是徐峰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可能会在最前线的岗位上负责观察,又或者在进行战前会议,紧张却充实地度过每个战火纷飞的夜晚,而不是这样无所事事地胡思乱想。

他想了很多,试图分析战局部署的漏洞,也在想这次叙利亚战争的结果,欧盟联军的未来策略,可是每次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都在想郝运,想那个男人现在应该也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着,想第三城市的安全系数如何?想自己说了那种话之后,郝运会不会哭笑不得?会不会惧怕惊恐?又或者毫不在乎,放养不问?又或者为了制止自己这种所谓的“喜欢”,而选择用劳拉来拒绝自己?很多很多的疑问,都围绕着那个男人产生,让他去分析,去研究,占去他绝大多数的大脑思路。谜一样的感觉,就像是罂粟一样,让他yù罢不能,又像是一种值得的挑战,大脑皮层的神经末梢持续亢奋,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郝鑫就起c黄了,虽然这一晚上都没睡好,但是精神不错,他想起昨天晚上发现的两个防御漏洞,干脆拿着车钥匙驶向了“利剑”负责的区域。

虽然那一晚的大脑思路都纠结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但是小部分的时候足够他去思考这件事了,毕竟他也当了将近10年的佣兵,三年的队长,在战略布置这一块还是有些本事。

军车驶出军区,郝鑫先打电话联系了主板,然后将车开到了沿河大道上,幼发拉底河两岸的绿化带虽然被军车破坏的惨不忍睹,但是河水却很清澈,西斜的月亮将余辉洒落在上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宁静而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