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任,看不太出来,不过,人好象挺和气的,也没什么架子。”
“我倒觉得他很年轻,长得也不错啊,让人看着就舒服。”
“那是大老爷,不是戏台上的角,管他长相不长相,最重要是好伺候。”
“说起来,他的行装真是简单,只两个箱子就没了。没带家眷倒罢了,连下人也没有,听说跟在他身边帮忙的,不过是一个跟着他读书的族弟。没准他还是个清官呢。”
“清官?开什么玩笑,除了宝得楼说书先生的嘴里头,宏运戏楼每天演的戏文里,哪还能见着清官。”
“是啊,他缙绅商会的宴席他不也是去了吗,照老规矩送的礼,他不也是一文不少地收了吗?清官?这年头哪还有清官。”
“说得也是,听说他本来是个大官,后来犯了事才被贬到这小地方的,要是个清官,哪能犯事啊。”
“他是被贬的吗?这可看不出来,脸上总是带着笑,一点失意的样子也不见啊。”
“是啊是啊,你这消息可靠吗?”
“这个,我也是听说而已……”
总之,关于新任县太爷的种种传闻议论,一时间竟是数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