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是不是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徐姣松开他，揉了揉眼睛，实在是不想当着季珩的面再哭一回了，“我以前都可以的。”

拉着她坐下来，季珩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别揉眼睛。”

“我以前的职业是配音演员，也是我曾经的梦想，虽说是因为晏城才确定走这条路了。”徐姣说完偷偷打量了一下季珩的脸色，见他面色无异，便接着说道：“但是我确实从很早就喜欢这一行了，我那时走的风格都很相似，慢慢也攒了点儿路人缘。”

“后来呢？”季珩见她今晚有意跟自己聊下去，便问道：“为什么没有继续了？”

“后来我的喉咙做了一个小手术，其实甚至都没什么风险的小手术，可从那以后，我的声音就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我很在意这一点。”徐姣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因为我一直在尝试着那一种风格。”

“为什么没有做出改变？”季珩看向她。

“有人开始质疑我的专业能力，也有人说我嗓子坏了，我就有些退缩了，或许是因为当时我的心态本就发生了转变，再看到那些刻薄的发言。”徐姣这会儿把三年前的故事说出来，没有太多当时的崩溃，更多的是怅然，“害怕自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索性趁着大部分人还没发现，停止继续错下去。”

“认识的人都以为我是因为分手才自暴自弃，其实并不都是。”徐姣歪着脑袋，回忆起自己一声不响封号的时候，许多认识的朋友都试图联系她。

她那会儿嗓子出了些问题，面对着更加混沌的未来，想要找晏城说说心里话，哪怕不安慰自己，只是听自己说也好，但是他没有。

他不仅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同和失落，每次都用正在忙敷衍她，一次两次，无论真或假，徐姣都没有再跟他说的念头了，每天面对着那些人不友好的言论，睁眼闭眼仿佛都能听到别人说她大不如从前。

再后来，她意外看见晏城的手机，得知了他们小团体中有个人和他很暧昧，甚至用各种亲昵的称呼互唤，晏城也带着那个女孩找资源发展，鼓励她以后能和他都去省电台当同事。

徐姣便一声不响提了分手，这些中间的故事当时没别人知道，甚至连晏城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那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女孩。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遇到了季珩，当初的糟心事儿不提也罢。

“所以现在想通了？”季珩没问她的感情过往，也不会因为她提及而生气，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这个女生在我身边更重要。

每个人都有过往，但是更应该着眼看的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