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谓说得巧妙,她心知自家爹爹向来好面子,这嫁女儿一事更关乎到自家脸面,堂堂侯府嫡长女出嫁,若是给的嫁妆少了岂不叫人笑话?

果然,秦镇眉头皱得更深,沉思片刻后说道:“行了,除却忆莲留下的,再从库房拨出些来,我侯府总不能比周家送的聘礼相差太远。”

见秦云还想说什么,他抬手,眸中有些不耐:“此事就这样定了。”

言罢,他又看向赵氏:“其余的,还需夫人多上些心,莫要叫外人看了笑话才是。”

赵氏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却也只得恭声回一句:“老爷只管放心。”

秦镇又叮嘱几句便离开了,秦漪起身福了一礼:“母亲和妹妹慢慢聊着,我先回房了。”

赵氏笑得牵强,却也不好撕破脸皮:“去吧。”

待她走后,秦云气冲冲走到赵氏跟前,满脸不甘:“娘,您怎能就这样任由她骑到咱脖子上去?”

赵氏又何尝不上火,她端起茶杯一口饮尽,烦闷道:“老爷都发话了,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当面说什么啊!”

秦云又气又恼,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法子来。

一路上,宝珍喜不胜收,直至回到房中才敢肆意笑出声来。

“小姐,奴婢真是佩服您,三言两语就把夫人和二小姐堵得说不出话来,奴婢走的时候瞧见夫人满脸涨红,定是被您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