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嗤笑一声:“娘你看她,大清早的给谁摆脸色呢?”
赵氏不在意地摆摆手,似是早已见怪不怪:“管那么多作甚?走吧。”
马车上,秦漪神色恹恹斜倚着软枕,宝画将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生怕有风灌进来。
瞧着自家小姐这样子宝珍甚是心疼,她家小姐本就身子骨弱,这次伤风又一直持续了月余,而最让人寒心的是,小姐病的这段日子,老爷一次也未去看过。
喝了那么久的苦药,这两天好不容易见好了,现下又要折腾一番。
“这大夫开的药怎的一点也不见效,小姐,听说慈云寺的观南大师医术了得,等到了地方不如请他给您瞧瞧?”
宝画亦附和道:“是啊,奴婢也听说,那位大师很是厉害,就是不知道那等高僧可会见咱们。”
她们口中的观南大师秦漪自然也略有耳闻,那是当朝妇孺皆知的圣僧,是连王侯将相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之人。
这样的人又怎会见她一个小小的侯爷之女。
她双目微阖,遮住眼底的倦色:“我无碍的,难为你俩这么挂念了。”
宝珍还想说什么却被宝画拦住,瞥见秦漪脸上的疲惫两个小丫头心照不宣地噤了声。
抵达慈云寺时已近晌午,今儿个来礼佛的人出奇地多,恰巧天也放晴了,日头晒在人身上很是暖和。
秦云挽着赵氏走在前头,秦漪带着丫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不多时,忽然听见秦云欣喜的叫了声“子濯哥哥”。
秦漪抬眸,目光凝在不远处那一袭玄色锦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