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他眼里,月遥便是这世间最不一样的存在。

秦漪见他似在沉思便再未开口,而那只果子终被她搁置一旁,林中格外静谧,偶有鸟鸣声在天际响起,随着一声轻叹,她听见周子濯低声说道:“绾梅,若你早两年及笄那该多好。”

......(丽)

回到府中天色已晚,两人未多言语各回自己房中。

次日清晨,宝珍宝画依照秦漪的吩咐开始收拾行李,她既心意已决便不愿再拖着。

这厢,秦漪坐在椅上看着梅花小几上的绣棚有些失神。

这荷包从大婚前两日就开始绣了,上头的鸳鸯才绣一半,谁能料到自洞房那晚起她与周子濯就矛盾不断,而如今自是没有心思再绣下去。

“小姐,这衣裳如何处置?”

秦漪回眸,见宝画手中捧着一袭折叠工整的男子锦袍,她伸手接过放于膝上,指尖在柔软布料缓缓划过,这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所缝。

还记得那时她不敢亲自去给他量尺寸,于是就去问了府中绣娘,本打算在他生辰时送出,如今亦是没有必要了。

“丢了吧。”她随手放在案几上淡淡说道。

宝画两手绞着迟疑道:“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漪单手托腮,目光凝向梳妆镜前的小瓷瓶,“但讲无妨。”

半晌,宝画轻声道:“奴婢觉得,姑爷似有悔过之意,想来他对小姐定是有感情的,如若不然也不会一直不与您和离。”稍顿,“小姐要不再给姑爷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