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二话不说从地上捞起阿杜就往外走,一副被老公欺负了要回娘家的小媳妇样。
“单人床还是双人床。”傅怀禹拉住他。
“单人,放到次卧。”
之所以答应留下来,潜意识不过是想补偿自己当年对傅怀禹造成的伤害,别看傅怀禹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但这人就是一个自立能力为零的“低能儿”,做个饭能把厨房烧了,索性天天叫外卖,但现在外卖卫生问题曝光太多,令人堪忧。
看看傅怀禹,还是那副死人脸。
望着阿杜咬着沙发坐垫拖来拖去乐呵呵的模样,祝玉寒只觉困意上涌,呵欠连天,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去房间睡,外面很冷。”傅怀禹站在沙发边,俯首而立。
祝玉寒摆摆手:“没事,就这儿吧。”
“快点。”傅怀禹不耐烦了。
拗不过他,祝玉寒踉跄起身,打着呵欠往卧室走。
阿杜一看,忙支棱着两条小短腿跟上。
祝玉寒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蒙头就睡,阿杜则扒着床疯狂摇尾巴,时不时呜咽两声以示存在感。
傅怀禹走过来将阿杜扔出卧室,大门一关,也随着上床。
阿杜在外面拼命挠门,呜咽声越来越大。
这下傅怀禹是真没辙了,将阿杜放进来,低声告诫它不要吵。
接着,小心翼翼扯过被子一角,勉强盖住身体,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祝玉寒已经在一边打起轻鼾。
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同床共枕。
他伸出手在被窝里轻轻抓住祝玉寒的一只手,而熟睡中的祝玉寒并未给他任何回应。
就当他没有拒绝吧。
傅怀禹轻笑一声,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
当傅怀禹见到满屋狗便便时,一向冷静理智的他终于崩溃。
他愤怒提起阿杜,刚要以拖鞋拍之,余光就瞄到祝玉寒躺在床上一副心寒的表情望着自己。
他施施然放下阿杜,阿杜吓得哀嚎两声往床底钻去。
“你可真有能耐,对这么一只小狗狗下手。”祝玉寒“啧啧”两声,下床穿鞋。
走一步,踩在狗便便上。
祝玉寒愣了半晌,忽而委身从床底将阿杜拖出,以傅怀禹的拖鞋怒打之。
当两位素来水火不容的大佬一同赶到警局时,众人皆惊,可又不好问,强烈的求知欲使得他们抓耳挠腮浑身生虱,待二位往办公室一杵,几人忙凑到一起说起悄悄话。
“什么情况,西边打太阳出来了?”
“是啊,两位上班竟然一起大佬来了?”
“不是说他俩是那啥,同志,难道是真的?”
而此时,童嗣恰好背着他死猪佩奇的书包满脸菜色来到警局,听到同事又在谈论小道八卦,顿时来了精神,忙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