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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不,别说了。

“其实你早就怀疑奴了吧?那怎么不问奴呢?亦飞,你可以问奴的啊——问奴那蚀骨剑是不是被奴拿走了……拿去送给了唐风流?”

——不,这不是真的。

宫亦飞心中大恸,胸口一紧,一口血水从齿缝中涌出:“咳,咳咳……倾国,这么些年了,你竟始终、你始终都忘不了他?”

“亦飞,”她莲步轻移,一阵幽香到他身边,“是奴对你不住。你杀了奴吧。”

“我不信……”宫亦飞双目通红,含泪喃喃,“倾国,自你嫁我以来,我几乎对你百依百顺!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从来不舍得你受半点委屈,到头来……就换来一句对不起?”

一阵冰凉,继而是钻心剧痛。

宫亦飞愣愣低下头去,一枚短刃正插在胸口。

“风流那边一定等急了呢。亦飞,你既不杀奴,那么奴要你的血,去帮风流解了蚀骨封印。”

“奴欠你的,此生已无法报偿,只能……来世再还。”

“宫家主?倾国?你们……”

酒壶“啪”地掉在地上。

江盎本是大白天的又来找宫亦飞喝酒卖惨,见眼前一幕,愣愣心道我这难道吾辈这是白日做梦了?

怎么会看到倾国她、她用刀对着宫家主……

纤纤玉手抬起,手中一只玉瓶。血水从宫亦飞伤口中奔涌而出,凝成一颗血珠进了那玉瓶。

江盎一阵黑风闪冲过去,却也只来及托住那人摇晃坠下的身子。但见宫亦飞双目空洞,脸上泪痕斑驳、满是苦笑与绝望,却又像是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颤抖着将脸往他怀中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