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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深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但想必不会。

此事他之前问了独孤寂。跟他保证倘若他觉得伤心难过、想要远离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辈子不见江盎和玉倾国,他马上就收拾行李陪他走。

但独孤寂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给他些时日,他还是愿意跟这些人坐下来好好聊聊的。

毕竟,当年的事,郁沉影,还有其他迷惑。许多他想要知道,独孤寂更想知道。

此刻,他正将人半抱在怀中,一只手覆着独孤寂的眼睛。

纵然有唐门门主妙手回春,残废多年的双膝看着也是血肉模糊的叫人心疼。

好在唐门有秘传的麻醉汤药。之前听华小珍说,她给他治腿时他只能生受,痛得软木都咬断了好几块。

又不知道在他没守着他时,他又有多少次比这更痛更苦的事情,需要自己苦挨。

“独孤前辈,疼不疼?我给你讲个故事,或者叫姜总给你唱首歌听好不好?”

独孤寂半睡半醒,有什么东西被送到口边,融进来一片清甜。

是糖。

他想笑,又没力气。又不是小孩子了,扎针还要吃糖的?

随即却眼眶一热,侧了侧身,生怕覆着他双眼的那人会发觉。

别人视他如草芥,他却待他如珍宝。什么时候都想着、顾着,便是这一点点小苦也舍不得他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