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的范婉儿直接挂职安全部副部长,首先搞定这次白莲教案。有她这个熟悉白莲教的人来办这事,事半功倍。
金州城,安全部审讯室。
双腿齐膝断裂的大师兄正在受审,他脸色萎靡,精神不济,双手背负捆在铁椅子上。这家伙经过紧急抢救苏,醒后就一直不开口。由于他重伤体虚,也没办法给他用刑。不过当范婉儿莲步款款走进来,他便是神情惊恐。
“五妹,你,你这是来救我么?”
“呵呵,师兄还想活么?”
“五妹,师兄平时可没欺负过你呀。你现在到底是何身份?”
“昨日二师兄的尸首被人在金州城东北四十里外的道路上发现,死的时候肚子里灌了他最喜欢用的砒霜,你猜是谁杀了他?”
断腿的大师兄惊骇无语,他原以为只有自己倒霉,师父和师兄弟们定然会想办法来救。可听范婉儿这话,情况就大大不妙了。
范婉儿继续说道:“四师兄死了,七师弟也死了,师父也被人打跑了。我则把白莲教在山东各个堂口的详情都交代给了革命军。人家大喜过望,已经派人去接手产业。师父这几十年积攒下来的金银粮草,店铺田地,全部都要换个主人。你猜这些东西价值多少?”
“你这贱人。”大师兄爆声怒骂,扯得束缚的铁链哗啦直响,“师父对你不薄,你却叛离师门,你必遭雷劈,入畜生道。”
范婉儿只是冷笑,“师兄,省点力气吧。我十岁入的白莲教,为了活命受尽了苦楚。当年跟我一起学艺的孤儿那个不是惨死?徐鸿儒哪里对我不薄了?
我只问你,徐鸿儒这次来金州作乱,他在哪里落脚,谁在接应他?”说着她手中亮出一盒银针在大师兄面前晃动,“我们师兄妹一场,你也确实没怎么欺负过我。别逼我用银针刺穴,这生死两难的苦头可不好受。”
大师兄脸皮乱跳,一张口就想咬舌自尽。可他牙齿一张,腮帮子上便多了一根银针。针扎进来,他便脸颊无力,说话都口齿不清。一会的功夫,范婉儿就在他身上连续扎入十几根银针,其皮肉很快控制不住的乱跳乱抖,额头汗珠冒出,大滴大滴的掉落。
“在广鹿岛,在金州东北方六十多里外乘船,海外有个广鹿岛。广鹿岛的明军负责接应。”大师兄忍了两三分钟就忍不住,不得不高声吐露实情,“把银针拔了,快拔了。”
审讯室门口人影一闪,一直旁听的周青峰转身离开。范婉儿将银针收起,冷笑说道:“等师妹我查实情况,再来跟师兄叙旧。”
审讯室外有休息区,桌面上铺着临摹的辽东半岛地图。周青峰已经找到了广鹿岛的所在,却在头疼如何去抓徐鸿儒,“这家伙是前天被我打跑的。如果他连夜赶路,昨天就应该在海边登船上了岛。他若是立马就逃,今天只怕都已经逃回山东了。”